定制化托管服务,助力农户科学种地
多年以来,南京善思生态科技创始人梁冰一直在和首席科学家张子勇教授从事纳米农药的研究。在一次探讨实验的时候,梁冰提出来,“这么好的技术应该尝试去实现产业化。”
在农业的“耕种防收”四个环节中,“防”是难度最大的一步。位置、气候、土壤等多种因素造成这项技术风险很大。一旦防治效果不好,极易与农民发生纠纷,因此这项服务在市场上一直属于农服组织不愿触碰的空白状态。
过去三年,梁冰选择将公司拓展成为一家“研发+服务”型企业,直接面向农民给予技术指导。定制化的服务也吸引了诸多客户,农田的服务面积也从最初的几万亩增长至几十万亩。
随着农村人才流失愈发严重,梁冰也开始思考,谁能帮助农民解决种地过程中遇到的问题。“要吸引年轻的作物医生回到农村,培养喜欢农业、扎根农村的年轻人,解决农户干不了、干不好的问题。”这也成了他的另一个目标。
对梁冰而言,服务过程中收到的农民认可便是动力。2024年,他也希望公司每一个员工都能成为受人尊重的新农人,以下为其自述。
农药行业其实并不符合我的专业背景,但海南的毒豇豆和茶叶鉴定出农药残留这两个事件对我触动很大。
正好我当时经常和张老师做纳米农药实验方面的探讨,再加上中国农药残留相关新闻带来的触动,所以我就有了离开体制内,开始创业的这种想法和冲动。
我从一个大学老师变成一个接地气的新农人,与农户的沟通还是有一定难度的。在与他们沟通的过程中,我要换不同的通俗说法,我会习惯打比方,让语气更加接地气、口语化。比如我要和他们解释,纳米农药相比传统农药的好处,就会用“地雷”来打比方。
纳米农药的优势就在这里,它相当于是传统农药缩小1000倍的版本。你把传统农药想象成是一个直径两米的球,从传统农药的微米尺寸降至纳米尺寸,就相当于把一个直径两米的球瞬间变成了10亿个直径两毫米的小米粒。
对于农药来说,尺寸越小,接触面积越大,在作物叶面上分散越均匀,自然农药使用量降低了,药效也更好了。譬如要阻止敌人进攻,我埋的地雷越大,理论上敌人踩中地雷的几率越小。但是当一个大地雷变成了10亿个小地雷平铺在这里,敌人就无路可逃了。
病虫害防治是耕地、播种、病虫害防治、收割四个环节中最难的一个步骤。因为这个工作它本身是个技术活,需要帮助农户确定病虫害的发生种类、发生程度、农药使用品种、使用量等等。农户本身不具备判断病虫害的能力,市场上这个服务也属于空白状态。
所以从2021年开始,我决定推出定制化托管服务,即为农户提供病虫害防治的定制化方案,帮助他们解决不会科学种地的问题。
如果你去网上检索农业社会化服务,你会发现网上各个地方有很多这种服务的组织,但他们都有一个特点:服务的本质都是农机资源的整合。说的直白些,就是整合几台拖拉机去耕地、无人机打药、收割机收割,这些都很简单,也不需要承担很多责任。
托管服务风险更大,因为一些农户发现最终产量不高后,就会失去理性的判断,简单地把责任归咎在服务组织的身上。教育客户难,教育农户更难,想要让他们改变原来的植保方式,更是难上加难。
我记得之前有个农户的田块地势低洼,因为降雨量过大,小麦田一度变成“水田”,发生严重涝害,最后小麦产量只有三百多斤。农户为了转嫁自己的损失,竟然要求我们来进行赔偿。
但是在整个种植期间,我们的技术人员在阴雨期间多次提醒他注意排水,做好抢救。我们拒绝赔偿要求后,他竟然四处投诉我们的服务有问题,这也让我们感到很难过。
幸好我们针对每个农户的农田都建立了一个档案,服务过程中也会实时采集数据。最终执法部门基于公司的大数据,认定极端天气造成的损失与公司无关。
另外,我去农村调研的时候发现,在村一级是很难见到年轻人的。他们不愿意留下是因为这个地方没法提供让他安身立命的工作,但乡村振兴的前提便是要有年轻人。
我们想寻找并且培养上一批真正的爱农业,并且愿意扎根农村的年轻人,给予他们可以在农田里安身立命的岗位。
因为这种工作是需要他们天天去农田里帮忙的,去农田里做病虫害预警,我觉得这是非常有意义的。服务的过程中,他们也会收获很多农户的认可,比如发锦旗等等,这种感受也会令他们感动。
这项服务第一年刚推出的时候,公司当时的服务面积只有几万多亩,到今年已经到了几十万亩,今年比去年的服务面积更是翻了一番。预计未来的两到三年之内,我们的服务面积将会达到200万亩以上,产品也会跟随不同情况不断更新迭代。
“卫地球、服务人”,这既是我们公司的口号,也是我们的使命。我们希望利用纳米农药技术保护地球环境、服务人,真正的解放和发展生产力。
来源:界面新闻